大雁
FanFic of AxisPowersHetalia
日/本x中/国
国设短打，背景1927年
隐居后王耀的生活变得简单了很多：喂鸡，拾柴，烧火做饭，唯一的消遣是瓦房背后水沟边过冬的两三只大雁。在日头顶暖和的晌午，他就坐在墙根，撑着下巴，对那几只在草地上一扭一扭的身姿自言自语：“雁啊，雁啊，你这么肥，就不怕被人逮了吃了？”
对他的话，大雁通常嘎一声，拍拍翅膀走远。
来这里他几乎什么也没带，也不需要那么多东西，一个人在屋子里两眼一闭就是一个晨昏。偏偏在他打定主意静养期间有位不速之客上门。
“许久不见。”访客说。
“滚。”他说。
客人无动于衷，只当是迎接了主人的寒暄，慢悠悠猫着腰跨进门槛。他又说了一遍：“滚，别逼我赶人。”
“您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找到的，这又是何必。”对方从容接口。接着，在王耀的怒视下，他直接将佩刀搁在了屋子中央的饭桌上。
怒火冷却些许，王耀才想起来更要紧的是问对方怎么找到他这儿来的；然而两个“滚”字已经出口，后悔也迟了。反正就算问出口对方也不一定乖乖回答，他干脆在桌子另一端落座，装作哑巴。
客人也十分配合。“有茶吗？”
谈话不咸不淡地展开，与他们上次在南京的那场无甚差别：一个穷追不舍，一个避重就轻，接着双方立场对调，继续，像一对勉强凑对的舞伴，舞艺都不佳，也无心改进。就这样空耗了半日光阴，王耀终于看见对方将佩刀拿起来，起身别回腰间。谢天谢地，他想，总算太阳没落山，今晚还能睡个踏实觉。
来客在他的注视中迈向房门，一只脚跨出门槛了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又偏过头来：“像这样见面的机会，也是用一次少一次。”
他吐烟，啐道：“今天用完正好。”
对方没再说什么，走了。
日暮人静时，他又想起访客临走前的话。碰面的次数，从前可能不多，但就最近的局势看肯定是会越来越多的。对方的意思应该是，像这样和平见面而不用拔刀拔枪的机会不多了。
这算什么，大费周章地追到这个犄角旮旯里来威胁他么？想到这里他有点好笑，给他一刀的是他，说要帮他的是他，闯进他家门指手画脚的还是他。他还没表态，对方倒按捺不住地替他“安排”了不少。
冬去春来，王耀也必须得走了。离开前他终于想起来去屋子背后的小溪那儿看看，然而溪边空空荡荡，已经不见大雁的影子。那道最寻常不过的风景只在他门外驻足了半月。
就像漫漫长冬里的一个瞬间。
Notes:
新年伊始，发点烂东西！
该篇原属2019年的弃稿片段。完整版……已经不会有了（。
